很小的时候,差不多就是眼睛刚刚能够够着茶几面的时候,就常常在夏天的树荫下,呆呆的望着透过树叶撒下的阳光,风穿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,阳光不停的眨啊眨啊,就好象树叶们都飞起来了。那是后我就常常想,为什么树叶在天上,而自己总在地上?为什么阳光总是眨啊眨的,是因为太阳也有眼睛么?后来长大一些了,综合一些比自己大的朋友们在田野里疯跑,因为老是不看天,总觉得,为什么太阳会一会亮,一会暗?是因为她也会像我们一样,眼睛睁的久了,就要休息一下么?后来有一天,终于看见了云彩,才终于明白,原来那只是影子啊,可是,那眼睛,就再也离不开那静静的,白白的,飘在蓝天上的云彩了
于是后来,我的梦里,便总也脱不了天空和云彩。但是很奇怪,梦里总是晚上,不过晚上的月亮依然很好,依然可以看的到一片一片的云彩。我总觉得,天空是纯净的,夜晚是神圣的,我扇了扇我的两只手臂,于是--飞了起来。飞过树林,飞过河流,飞过一道一道的水渠,有的时候也轻轻的从水面之上,水闸之下,穿过。睡眠的涟漪都是那么清晰,夜里的风是那么纯净,让人久久都不愿意醒来。
梦做得久了,就都有点分不清现实,我常常有些懊恼的想,为什么自己不是一只鸟,鸟多好啊,不用在梦里的时候就可以自由的飞。羡慕就变成了动力,于是就常常去看路边的鸟,树林里的鸟。我的童年是没有电视的,但是我还有我的田野,我的池塘,我的稻田。记得有一次,我抓了数不清的蜻蜓放在蚊帐里--就是折一根常常的竹竿,把稍部折断,剖成两半,然后环一个圈插到竹竿后部的空心桶里,然后找个屋檐,把它缠满蜘蛛网。可惜,一个下午就死了不少,而且还在蚊帐里留下了无数的斑点。现在终于知道,蜻蜓也是需要排泄的呀,当然,那时候免不了要被母亲好好教训一顿。
梦啊,梦。
流淌在我面前的一条浅浅的河。月光洒在颌面上,就像一面面闪动的镜片。我把脚踩下去,是软软的,细沙穿过指缝,有些麻;我伸手捧起一片镜子,是温温的;我把脸埋进那片跳动的镜子,是甜甜的。抬头看看月亮,恍惚中就像看见了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,是那么令人陶醉。我有些迷恋,有些恍惚,就像泡在温泉里。我划了两下,于是就--飘了起来。我讨厌飞机,他们真的很丑,发着巨大的噪音;我讨厌火箭,他们带着长长的尾巴;我讨厌热气球,他们总是毫无道理的占据你的视野。这才是我想要的,不用费什么力,到处都是安安静静的。你可以穿过篱笆,居高临下的看着里面熟睡的,白天里总是不肯安静的大狗,你可以站在树梢,看着那一片沐浴在月光中的树林;甚至,你可以爬到云彩上,静静的看着夜色中的银亮的大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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